铁血前期防线突破的比较顺利,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月,克拉斯诺亚先头部队就推进了近300公里,这个速度是非常快的。
但是阿拉木图是一块难啃的骨头,近卫第8步兵师和近卫红旗第5骑兵军打了近一个星期才打下城市,幸亏8师有大量人形,要换成人类士兵,伤亡就大了。
又过了一个月,所有部队已经进攻到哈萨克斯坦中部,准备集结兵力向乌克兰,俄罗斯进攻。
在一天清晨,哈萨克斯坦的一个村庄附近,91团还在和铁血厮杀。
这里的铁血抵抗非常凶猛,在最前面冲的几个战斗人形直接被打坏了,段炎诚只能后撤,让榴弹炮覆盖阵地。
M4和SOP满身是伤,她们和马星云已经打掉不知多少铁血了。
马星云擦了把脸。
“咱们再冲一次,敲了铁血的指挥所!404小队绕一下,绕到背后,我们从前面打。”
说罢马星云就带人冲了上去。
UMP45姐妹猛打进去,拆了一个铁血的机枪阵地,HK416一发榴弹把铁血的一挺NSV机枪直接炸回了零件状态。
“娘的,你也不看着炸,多好的机枪就被你炸坏了。”无线电里传来了段炎诚的骂声。
铁血的指挥所有两门迫击炮,交替火力压的士兵们抬不起头。
为了更好的观测敌方目标,段炎诚和花雪走出掩体,站在离交火线只有几百米的一个山坡上。
“快看,梦想家在一点钟方向的那个墙附近!”花雪举起望远镜。
“我看到了,马星云,迅速带着警侦连抄过去!”段炎诚对着无线电大喊。
“收到!团长,对面火力太猛,有两门迫击炮,我得想办法突破。”马星云说。
马星云看了看四周,附近刚好有个山坡
“一排长,带着你的人占领这个山坡!从上面打!”
马星云还没说完话,一梭子子弹就扫在他面前的土堆上,把他溅了一脸土。
“奶奶的,反了你了!”马星云直接一轮短点射,敲掉了一个铁血的机枪手。
马星云还想再打一个,但是他手中的步枪传来空仓挂机的声音。
“靠!”马星云伸手去摸弹匣,结果发现他的子弹已经打完了。
这时他看见旁边牺牲的机枪手,他赶快过去抄起那挺PKM机枪。
“还有最后二百米距离,同志们跟我冲!”
“乌拉!”警侦连的士兵们拉开散兵线,开始发动冲锋。M4冲在最前面
山坡上的战友们已经设好阵地,85式狙击步枪开始对铁血进行点名射击。
这二百米冲击距离很快就过去了,警侦连冲过了封锁线,到了铁血的指挥部附近。在冲锋过程中又有三名战士牺牲,马星云的心像刀割一样难受。
梦想家知道克拉斯诺亚军队已经围上来了,她和警卫队准备后撤。
这时她注意到了山坡上的花雪。
花雪和段炎诚刚从指挥所掩体出来,他们的战术背心上没有太多的副包,花雪的胸前还挂着望远镜,这种不同寻常的装束害了他们。
“看到没有,山坡上有个挂望远镜的,肯定是大官,迫击炮角度60度,打那两个人。”
投弹机器人立刻调整角度,向花雪他们打出了一发炮弹。
几乎就是瞬间,马星云冲了进来,对着梦想家就是一轮扫射。
花雪察觉到了不对。
“团长,卧倒!”她一下把段炎诚按倒在地上,紧接着炮弹就砸了下来。
花雪来不及想,就感觉自己全身使不上劲,紧接着堕入了黑暗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一辆装甲车停在野战医院门口,上面下来一队杀气腾腾的士兵和几个人形。
这些士兵脸上全被炮火熏的黑不溜秋,战术背心里塞着打空的弹匣,自动步枪背在背后,保险都没有关。他们抬着两个担架直冲手术室,其中一个担架还在滴血。
有一个军官模样的年轻人冲在前面,把挡路的人粗暴地一把推开。
助理医生跑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医生问
“速度快,快抢救我们团长和参谋长!”马星云对着助理医生大吼。
助理医生一听是团长,愣了一下。在现在的战争中,团一级干部伤亡的事十分少见,这可不是在开玩笑,他赶快叫来医生准备手术。
段炎诚的伤不严重,只是脑震荡和胳膊贯通伤而已。但是花雪的情况就很严重了,她就像被炸碎了一样,全身都是伤,右腹部被破片划出一道大口子,血正在从伤口中往外流——准确说,花雪的身体像泡在血里一样。体征探测仪已经探测不出她的血压了,心跳和脉搏也几乎消失。医生费了好大劲才在她残破的作战服上发现她的身份信息——实际只是一个被血浸透的表格,上面依稀写着。
“姓名:花雪
部别:近卫11步兵师
血型:B型”
主刀的医生马琨毕业于陆军军医大学,有外科博士学位,抢救过无数危重伤员。但是花雪这么严重的伤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止血的过程非常困难,止血钳已经不知用了多少个,但就是这样,花雪的血管还在不断出血,医护人员无不被花雪顽强的生命力所震撼。这个女孩子的腹动脉出血严重,如果是常人的话,现在已经救不过来了。但是花雪的心脏还在保持着微弱的跳动。
折腾了快半个小时,花雪的出血才止了下来,医院血库的存血也快用的差不多了。
医生让助手给他擦了把汗,准备取出花雪体内的弹片。
这是一枚带预制破片的迫击炮弹,破片量比常见的八二迫炮弹更多。扫描仪显示这些破片打进花雪体内后的位置十分刁钻,有的擦着大血管过去,有的卡在骨头上,想取出并非易事
手术还是要进行的,而且一刻不能怠慢。马医生接过助手递来的手术镊,小心翼翼地夹持破片。助手则拿纱布帮助清创。
段炎诚的伤比较轻,做完简单的止血就送去监护室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马星云坐在手术方舱外面的地上,看着他手中的步枪,他一会打开保险,一会又关上保险,吓得别人都绕着他走。
“噔!”手术室里又传来一声脆响,马星云默数着,这已经是第35块破片了。
又过了两个个小时,破片的声音没有再响。这是马星云看了看表,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。
医生疲惫地从手术室里出来,手术服上已经全是血迹。还没等他说话,战士们全围了上来。
“医生,我们参谋长现在咋样了?”马星云快急死了。
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。
“这个伤员生存机率非常低,她的伤势太严重了,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。”
马医生还在想,这些话是不是太冷血。正当他思考还要不要说话时,他看见面前的十几名官兵都在默默流泪。
“医生,我求求你,救救我们参谋长吧!”马星云大吼
马医生点点头。
“一定。她的生命力很顽强,即使失血接近80%,她的心脏仍在保持跳动。我觉得她一定有什么放不下的事。”他说。
马星云没有回答,他只是和战士们目送着医生离开。
实际上,这件事闹得比较大。早上师长就跑过来问情况。然后纵队政委,司令员也挨个打电话问,到了最后,甚至野战方面军首长都来问这事,这些人里有下命令指示的,有一口一个拜托的,还有说如果救不活伤员就把院长政委全枪毙的。可见这个团长和参谋长来头不小。
花雪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,推到了重症监护室,马星云也跟着走了进去。
病床上的花雪除了脸上之外,全身都缠满了绷带,这是因为那颗迫击炮弹爆炸后的很多破片被头盔阻挡了。
马星云坐在花雪床前,他看着这个老同学兼爱人和战友,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。他明白花雪的生命就像是大风中的一盏忽明忽灭的灯,随时有熄灭的可能。
花雪的脸色很苍白,就像大病了一场一样,她的长发散在一边,身上的绷带上还有血迹。
马星云克制住自己的眼泪。
“花花啊,你就好好休息吧,我给你讲点东西,你只管听就行了。”马星云抬头看看天花板,“你说咱们经历过多少事了,山口战役,油田保卫战,记得咱们支援南部防御作战的时候,海拔4000多米,我们冻得都快不行了,你还活蹦乱跳的在阵地上记录情况,咋这回就栽了呢?你说过,等我当上营长,你就嫁给我。这回咋你说话不算数了?你看看你,人长得漂亮,还是高材生,仗打完了你当个偶像都不是问题,你看我这样子,只能去收废品,唉……”
马星云盯着花雪,但是花雪还是没有醒来。
这时RO635和M4A1回来了,她们和三排在那天打散p了,但好在被二营发现了,他们跟着二营回来了。
M4还来不及说话,马星云一下蹦了起来,拿袖子擦了一把眼泪,两眼像喷火一般。他现在神情有点恍惚,他记得铁血就在外面。
马星云猛地一下掏出92式手枪,咔嚓一声顶上子弹,走出病房。他怒目圆睁。
“全连集合!”
马星云的吼声极大,整个楼道都听得见。
排长们迅速带着人过来了。
“铁血要来了,所有人准备战斗!一排长带着你的人和我出去,二排长守好参谋长,要是有无关人员进病房,你只管开枪!”
排长们一脸懵逼,这里在后方,并没有铁血。过了一会一排长才明白,马星云现在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,花雪负伤对他的打击太大了。但是这些排长也是和马星云一样不要命的存在。
“明白!”排长们大吼。
“连长你冷静!” RO说,“你的心智过载太大了!”
“对啊,你也赶快休息一下,我让人给你弄点饭去。” M4说,“SOP,去给连长弄点饭。”
“人不吃饭是不行的啊。” 三排长插话。
SOP2却和士兵们站在病房门口,手里紧紧握着步枪。
“花参谋长对我这么好,我也要给她站岗!”SOP说
场面一时陷入困境。
结果段炎诚拄着拐杖出来了,他的脑震荡恢复的差不多了,伤口也包扎好了。
“你特么在这发什么脾气?”段炎诚直接一拐杖打在马星云屁股上,马星云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。
“我告诉你,现在这是医院,不是战场,看来你脑子也震的不轻,给老子现在就滚蛋。”段炎诚大骂。
马星云被刚才那一拐杖敲回了现实,马星云突然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。他看了看四周:一脸无奈的M4和段炎诚,神情冷峻的排长们和花雪病房门口站岗的士兵。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?发生了什么?马星云一下没反应过来。但是他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冲进花雪的病房。
心电图的折线波动很小,花雪的血压还是没有恢复正常水平,呼吸还要借助呼吸机来进行。
“花花啊……我求求你了,别睡了,我给你去买提神饮料去,你最爱喝的赤色之牛……”马星云一下哭了起来。
RO刚好走进来,按照习惯她先观察了一下房间,结果她发现,花雪的眼皮在动。
“连长,花雪好像醒了,刚才我看见她的眼皮在动!”
马星云一看,花雪的眼皮果然在动,但是很快又没有了迹象。
M4也走了进来,她默不作声地拿出了那条海蓝宝石项链。
马星云回想起当时的事,点了点头。他从战术背心的夹层里取出花雪送他的那条项链,轻轻放到花雪床前。马星云闭上眼睛,希望奇迹能够发生。
十分钟过去了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“我们先出去吧,我觉得还是你一个人陪陪她比较好。”RO说 “我的确探测到一股奇怪的能量,但是这股能量忽隐忽现。”
正当RO和M4出去时,马星云看见花雪的身体上发出了淡蓝色的荧光。而且这些荧光似乎像是有形状的。
“不会吧……”马星云小声说。
很快两条海蓝宝石项链也发出了同样的荧光。
马星云想了想。
“算了,犯错误就犯错误吧。”马星云走到花雪床前,轻轻揭开花雪身上的被子。
果然如此。花雪身上的伤口在往外发着荧光,而且这些光芒在逐渐包裹她的身体。
马星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,但是他可以看见,这些伤口在逐渐变小,消失。旁边的体征探测仪似乎受到了干扰,数据一团乱麻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,天已经亮了。伤口上的荧光也消失了,但是花雪身下还是有着淡淡的光芒。
马星云不敢再乱动,只是默默地看着。
花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梦里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。在那颗炮弹爆炸后,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洞穴。
“我这是在哪?”花雪喃喃自语,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瘆人的回声。
花雪看了看自己那已经被炸成两块的战术背心和破烂的作战服,摇了摇头,但是她感觉自己的作战服里似乎穿着一条长裙,而且她还戴着那条海蓝宝石项链。
“我是咋把这玩意穿进去的?”花雪实在搞不明白。
她抓起地上的AKS74U步枪和望远镜,这俩玩意居然没被炸坏。
“咱国家的制造业果然牛逼。”花雪苦笑。
她又抓了几个弹匣塞到没被炸坏的地图包里,然后把地图包挎在身上。这身古典的的白裙子搭配步枪和地图包实属奇怪,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。
她尝试在黑暗中寻找出去的路,在很远的地方她发现一个光点,走过去后发现那是一个洞口。
花雪硬着头皮走了进去。
穿过山洞就到了一座雪山的山下,山下是一座城市。看起来是个遥远的国度,这个国家的建筑像是罗马和中世纪时期的。
“我难不成是穿越了?”花雪想。“算了,还是过去看看吧,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穿越了。”
她走下山,来到了城市里。这个国家的文字很特殊,不像是现在用的文字,但是花雪觉得这些字很熟悉,她看着店铺的招牌,结合一下周围环境,很快就猜出来了意思。
她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,当她每经过一个地方,周围的人们都要向她行大礼。还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,从感情上判断,这应该是一种尊重和敬畏,像是古代的王族和平民。
“妈耶……”花雪不能理解,她顺着路,来到了城市的中心。
这里有一座像城堡一样的建筑,外面有拿着长矛的士兵把守。突然城堡里冲出一队马车,向她冲过来。
几乎是一瞬间,花雪就完成了上膛,转身,举枪瞄准的动作。
马车把她围了起来,上面下来一队士兵。
但是这些士兵没有敌意,而是要把她迎上马车。花雪一脸茫然,当她回头一看,她从马车上的镜子里看见,她的后背上居然有奇怪的纹身。
她还来不及想,就醒了过来。
花雪再次睁开眼睛,第一眼看到的是马星云。她叹了口气,原来是一场梦啊。
马星云看见花雪醒了,直接蹦了起来
“这个海蓝宝石项链果然有效,这到底是个什么超自然玩意啊。”马星云说。
这时体征检测仪所有数据已经恢复了正常。看来花雪已经没事了。
花雪缓缓坐起来,看了看身上缠着的绷带,脸一下红了。
不知道是哪个护士干的,这些绷带缠的实属后现代艺术。花雪赶快捂上被子。
“你在这干什么啊。”花雪问马星云
“我一直守着你呢,你昏迷了快两天,医生说你基本没救了。”马星云揉了揉黑眼圈,“来,把我作训服穿上。”马星云脱下作训服给花雪。这时他发现,花雪的整个后背上,都有奇怪的纹身在发光,这些纹身的图案像是树枝,又像是鸟的翅膀。
“你啥时候纹身了?”马星云问花雪。
“我不知道啊……刚才做梦也是……”花雪突然有点慌,但是她淡定了一下。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对于马星云而言,不管这么多了,花雪好了就行。很快他就把所有人都招了过来,大家赶快从野战医院附近的镇子上买来吃的,又是牛肉干又是抓饭,病房变成了食堂。
“你这么快就好了,你说这奇迹咋就这么容易发生?”段炎诚架着拐杖说。
“小雪!我给你做了点吃的,尝尝吧。”95式拿了一盒豆沙包给花雪,这是她刚才做的。
“谢谢。”花雪说,“你们不用这样围观我吧……我自己也糊涂着呢。”
“不管这么多了,这下咱们还有的仗要打,我刚才听几个受伤的军官讲,有部队被包围了,咱们回头去救援。快点准备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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